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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1章 脑残粉(一更求订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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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家仿佛上演了一部脑残狗血连续剧,每天都有新的剧集更新。

    在一堆鸡飞狗跳的杂事中,王怀淑的亲事反倒成了最不起眼的那一桩。

    随着婚期的临近,王怀淑愈发焦躁——嫁妆只有可怜的三十二抬,陪嫁的田庄也不过三十倾,实在是太寒酸了。

    接连在赵氏和唐元贞那儿碰了几次壁,王怀淑知道,这对婆媳是打定主意不给她添置嫁妆了。

    “死抠门,小气鬼!”

    王怀淑气得在屋子里团团转,赵氏就不提了,圣人御赐的产业那么多,指缝里漏一点出来也尽够她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了。

    唐元贞更可恨,手里攥着唐家六百年积累的财富,绝对的富可敌国,稍稍给她一点儿,也能让她风光出嫁。

    “还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,我又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极品亲戚,她们怎么能这么吝啬?”若是可以,王怀淑真想给她们两个扎小人儿。

    她真是气糊涂了,她也不想想,除了名分上的“亲戚”关系,她跟人家赵氏、唐元贞又有什么干系?

    王怀淑甚至都忘了自己数次算计唐元贞的事,她只记得自己是唐元贞的小姑子,作为大嫂,唐元贞理应给她添置嫁妆。

    就在王怀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万氏回来了。

    杨姨娘匆匆的来寻王怀淑,母女两个在房间里咬了小半天的耳朵,第二天,王怀淑便出现在了福寿堂。

    端茶送水、喂饭喂药……王怀淑化身小丫鬟,每天都在万氏的病床前刷存在感。

    王鼐第一个就被感动了:呜呜,看,他的儿女果然都是孝顺的。三丫头都快出阁了,却还想着在祖母榻前侍奉。

    好孩子!

    既是好孩子,那就该赏!

    王鼐大手一挥,从自己的私库里取了不少好东西送给王怀淑。

    王鼐有钱,真有钱!

    他领兵打仗十几年,收敛了不少金银珍宝。咳咳,那啥,打仗确实能发大财。

    就连王鼎看王怀淑的目光都十分慈爱,回去后,叮嘱李氏好好的给她备一份嫁妆。

    王鼎也有钱,只是没王鼐那么多。

    但李氏却不想便宜了外人,再有钱那也是自家的,话说她自己也有女儿,那些好东西自然想留给王怀婉。

    但郎君的话不能不听,李氏咬着牙,在库房里找了一些看着光鲜、实则没甚用处的样子货,装了四大箱,准备添妆的时候给王怀淑送去。

    至于万氏。

    呃,她也很有钱。

    王鼐、王鼎都是非常孝顺的,有了好东西,不忘给亲娘送一份过去。

    十几年积攒下来,万氏的私库很能看。

    但,万氏却没有给王怀淑多少东西,原因太简单了,谁让王怀淑是个赔钱货?

    万氏的想法十分朴素,她的宝贝,要传给王家的儿孙,尤其是她的宝贝大孙子和重孙。

    至于王怀淑,给她选一套金头面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王怀淑捧着一套用料寒酸且样式老旧的首饰,脸上挂着笑,心里却已经把万氏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除了万氏的抠门,王鼐和王鼎的大方,让王怀淑的嫁妆直接从三十二抬翻倍到了六十四抬。

    虽然还是比不上唐元贞的一百二十八抬,但对于一个将军府的庶女来说,王怀淑的嫁妆绝对算得上丰厚。

    六月二十六日,王家张灯结彩,大红喜绸高挂,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。

    万氏经过十多天的折腾,在达到目的后,终于病愈了。

    今天,她换了身簇新的衣裙,坐在福寿堂接受王怀淑的拜别。

    王怀淑身着礼衣,先给万氏行了礼,又给王鼐和赵氏拜别。

    王鼐因在老娘榻前侍疾,好几天都没喝酒了,脸色正常了不少。

    他像模像样的告诫了王怀淑几句。

    王怀淑满眼含泪,孺慕的看着王鼐,这让王鼐的慈父之情瞬间爆棚,眼角竟也湿润了。

    赵氏威严端庄,像个最标准不过的嫡母,按照规矩也告诫了王怀淑几句。

    杨姨娘则站着角落里,手里拿着帕子,不停的擦着眼泪。

    王怀淑扫过室内,将王家众人全都看在眼里,重点关注了下赵氏和唐元贞,心里暗暗发誓:你们等着吧,前些日子你们给我的羞辱,来日我定会加倍奉还。

    唐宓跟着两个哥哥站在人群中,目送王怀淑出阁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王怀淑的眼神不太对,欢喜中竟带着些许怨毒。

    这、是新嫁娘该有的眼神吗?

    一番喧闹过后,王怀淑顺利的嫁到了李家。

    三朝回门,王怀淑满脸娇羞的跟在李其珏身边,周身散发着幸福的泡泡。

    李其珏虽然年过三十,但生得极好,身材修长,白面无须,五官精致,再配上世家特有的气质,端得是丰神俊朗、仪表堂堂。

    与清秀有余、美貌不足的王怀淑站在一起,竟是王怀淑更显不配。

    王鼐看着脱俗不凡的女婿甚是欢喜,拉着李其珏的手,“哈哈,好女婿,真是好女婿啊。来、来,跟我去书房,我给你介绍几个叔伯认识认识。”

    李其珏笑得如春风般和煦,先和王怀淑低声说了几句,又跟赵氏、李氏等王家女眷行了一礼,方跟着王鼐出去。

    王怀淑觉得郎君给足了她体面,她十分满意,扬着下巴,挑衅的看着赵氏:你不给我挑选好亲事又如何?我自己找了个好夫君!

    啧啧,这可是赵郡李氏啊,自此,她王怀淑便也是世家贵妇了!

    熟料人家赵氏连个眼角都没给王怀淑,淡淡的说了句:“你姨娘想你想得厉害,你去看看她吧。”

    不等王怀淑答应,赵氏已经转身跟唐元贞商量起事情来——

    “清荷园不错,媛儿喜欢荷花,且夏日清凉,她们母女住着也舒适。”

    唐元贞却摇头,“阿娘,清荷园虽好,位置却偏了些。水塘多蚊虫,阿姊带着两个孩子,恐有不便啊。”

    赵氏蹙眉,“那你觉得哪里好些?”想给女儿最好的,又怕唐元贞多心。

    唐元贞指了指朝晖院西侧,“还是望月阁吧。阿娘,那处院子离着寸心堂最近,景致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望月阁?”赵氏轻轻敲着小几,“是不是太大了些。媛儿就母女三个,再加上十来个奴婢,住不了这么大的院子吧?”

    其实她也看好望月阁,那可是整个王家第三大的院落,足足有两进。

    庭院的景致非常好,全都是按照江南园林的样式修得,真可谓是一步一景。

    那处院落,原是给家中的小娘子们修的(重点是世子所出的嫡女),奈何唐宓太小,唐元贞不放心她一个人搬出去住,而王怀恩的两个女儿又不够分量,望月阁这才闲置下来。

    “大才好呢,阿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,怎么着也要让她住的舒坦啊。”

    唐元贞笑着回道:“再者,阿姊是家中的嫡长女,在闺中时,咱们家条件不好,没能让阿姊享受该有的待遇,如今家里有条件了,补也要给阿姊补上。”

    唐元贞这话说得再知心不过,赵氏见她真诚,也不再推辞,“好,就是望月阁了!”

    婆媳两个有商有量,气氛十分和谐。

    只看得一旁的李氏、小万氏和王怀淑等人无比心塞,尤其是李氏,手里的帕子都要扯烂了。

    王怀婉刚过及笄,跪坐在李氏身侧,感受到阿娘颤抖的身躯,看向唐元贞的目光便有些不善:阿嫂怎么能这样?当着阿娘的面儿跟大伯母这般亲密?难道她就不怕阿娘伤心?

    过继?

    过继又如何,她阿兄到底是阿娘亲生的儿子,难道还能因为过继就断了血脉亲情?

    不行,抽空她要好好跟阿嫂说说,做人儿媳的可不能这样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七月初,王怀媛一行人慢慢走近京城。

    城墙外,官道旁,早有王家的人守候着。

    “大娘,是大娘的马车!”

    领头的管事是王家的老仆,见过王怀媛,一眼便认出了坐着马车前的婆子。

    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上来,纷纷见礼,口里热切的唤着“大娘”。

    王怀媛撩起帘子,探出头,目光略略扫过,最后停留在管事身上,“王叔?怎么是您来了?”

    王管事赶忙来到马车前,躬身行礼,“老奴见过大娘。自打接到大娘的信,夫人和二娘便高兴坏了,算着行程,估摸你们这两日便能到京,所以就派老奴守在这里。哎呀,可巧就让老奴等到了。”

    王怀媛年约三十岁的模样,脸颊消瘦,面色微黄,显是大病初愈的样子。

    不过精神还好,看到熟悉的娘家仆役,心情也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她笑着道:“劳烦王叔了。”

    王管事连连摆手,“大娘太客气了,这是老奴应当做的。大娘一路可好,两位小娘子也安好?”

    “好,都好!”王怀媛笑着回答。心里嘀咕:能不好嘛,阿娘派了三十个部曲去柳家接人,弟妹则派了八个气派十足的婆子,只把柳家人惊掉了一地的下巴。

    出嫁十多年,王怀媛第一次在柳家如此的“趾高气昂”、“气势逼人”。

    连向来刁钻的妯娌也低声下气的讨好她、巴结她。

    王怀媛终于知道有亲娘撑腰是个什么感觉了,虽然过去阿娘也关照她,但都是暗地里进行,除了她,旁人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这一回却如此高调,真是把整个柳家都震慑住了。

    在王管事的殷勤招待下,一行人进了城门,京城繁华的景象瞬间涌入王怀媛和柳家小姊妹的眼中。

    “这、这就是长安啊!”

    柳佩玖趴在车窗上,小嘴儿微张:真不愧是数朝古都,这气势、这规模、这人来人往的热闹、这……不亲临其境,真的很难想象啊。

    路过朱雀大街的时候,柳佩玖更是睁大了眼睛:哎哟我去,这么宽的马路,别说跑马车了,就是开个飞机也能降落吧。

    柳佩玉也满眼好奇,但到底记着规矩,没有像庶妹那般大惊小怪。

    马车驶入安国公府所在的坊区时,柳佩玉还小声提醒妹妹:“阿玖,马上就要到了,快坐好。”

    柳佩玖最听阿姊的话,虽有些不甘,但还是乖乖的坐回座位上。

    “阿玖,阿娘说了,外祖母家和旁人家不一样,最是规矩的,且二舅母出身世家,言行举止更是讲究,”

    柳佩玉见妹妹嘟着嘴,似是很委屈的模样,赶忙解释道:“咱们去了王家,代表的是柳家,倘有一点儿行差踏错,人家笑话的就是柳家了。”

    当然还有阿娘。女儿教养不好,母亲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柳佩玉心疼母亲不容易,愈发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她。

    “阿姊,你是回外祖家,不是去旁人家做客,实在不必这般小心翼翼。”

    柳佩玖翻了个白眼,心说话:阿姊怎么真跟林妹妹似的,回个外婆家还这般谨慎?

    再说了,阿姊又不是林妹妹,她有阿爹有阿娘,还有翁婆,根本不需寄人篱下,更不必这般谨小慎微!

    “阿玖,又说孩子话了,外祖、外祖,到底是两姓旁人。”

    柳佩玉病弱的脸上带着些许怅然,她虽有王家的血脉,但到底姓柳啊。

    况且她从未去过外祖家,外祖父、外祖母、舅父、舅母什么的,对她而言,和陌生人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这么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,她去了,如何能不忐忑?

    柳佩玖撇撇嘴,很不认同阿姊的说法。

    不过,她也不想跟姐姐争执,因为马车已经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柳佩玖忽的想起一事,悄悄掀起车窗帘子,眯起一只眼睛往外看。

    唔,马车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大宅院门前,正中的大门紧闭,唯有西边的侧门打开了。

    柳佩玖摸了摸下巴,还不错,没让咱们走角门。

    门口,赵氏的心腹阿袁领着一群的丫鬟婆子迎了上来,先给王怀淑见了礼,然后伺候一大两小三为主子下了马车。

    进门后换乘王家的青帏小油车,朝中庭而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,或有披着铠甲的部曲,或有身穿锦缎的丫鬟,来来往往的甚是体面。这可只是外院啊,下人们就这般讲究。

    看了这些,柳佩玉愈发小心,不肯多走一步路、多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行至二门,王怀媛一行人又下了车,抬头便看到门前站着一群衣饰鲜艳的女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