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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1章 敲诈数万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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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静秋去看望罗老夫人,罗老夫人依旧错认了沈静秋。太医也说了,想让罗老夫人恢复记忆,几乎是不可能。就算用心调养,最好的结果也是罗老夫人的病情不会继续恶化下去。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就连这个的目的也未必能够达到。

    守在罗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就说了,罗老夫人最近这段时间,又开始说胡话,半夜偶尔还会做噩梦,说梦话。听她说的那些梦话,倒像是在梦里是清醒的一样。

    沈静秋有些无奈,少了罗老夫人的挑刺挑衅,貌似连生活都无趣了许多。沈静秋摇头苦笑,她还真是没事找事,自找苦吃。

    出了正院,路过二房的时候,又听到二房里面传来打闹声,争吵声。

    紫竹笑道:“肯定是二少爷同四少爷又打了起来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微微挑眉一笑,问道:“最近经常这样吗?难道二老爷都不管一管?”

    紫竹撇嘴,说道:“管了也没用。二少爷同四少爷如今就跟仇人一样,两人一见面说不到几句话就能吵起来。吵得不过瘾的时候,两人就会打一架,然后就被二老爷罚到祠堂跪半天。周而复始,两人矛盾也越来越大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点点头,有些好奇罗二郎怎么同罗四郎结下这么大的仇恨。莫非罗文氏通奸的事情被罗四郎知道了吗?要是罗四郎知道了这件事情,为什么没有声张出来。总之沈静秋有很多疑问,需要一个个的解答。

    回到东院,罗隐也从外面回来了,带回来一身的臭汗。

    沈静秋也不嫌弃他,靠近了问道:“今儿回来得怎么这么早?”

    罗隐笑道:“今儿事情少,所以就早点回来。上次你让我调查的事情,已经有了眉目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愣了下,然后问道:“可有查出是谁救了罗四郎。”

    罗隐摇头,“幕后之人并没有查出来,不过追踪那位接罗四郎离开矿场的神秘人还是有些收获。最终的线索指向宫里。”

    “宫里?”沈静秋皱眉,这是她最不乐意看到的答案。“五郎,你确定此事牵连到宫里?”

    罗隐点头,“千真万确。宫里有内侍同这位神秘人联系,紧接着罗四郎就从矿场上接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叹气,“那你认为这一切是谁做的。又是谁一直盯着罗家,竟然会知道罗四郎被送到了矿场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是谁,我们都要小心了。”罗隐握住沈静秋的手,“你放心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苦笑一声。这种自己在明,敌人在暗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。而今沈静月也极少给她传消息,听说沈静月在宫里混得如鱼得水,想来是早就忘了她这个盟友。至于太子妃那里,地位岌岌可危,不知什么时候太子又会发动第二次废太子妃的举动。杜太后包藏祸心,周皇后就是杜太后身后的跟屁虫,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。至于杜家,已经不足为虑,周家,也没强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宁贵妃忙着应付光启帝的进攻,贤妃淑妃她们本事有限,暂时蹦跶不起来。想来想去,最有可能的救出罗四郎的人,依旧还是光启帝,杜太后二人。

    沈静秋正在冥思苦想,青竹走了进来,说是沈家那边来了人报信,已经确定沈青凡死在了西北。

    沈静秋愣了下,虽然早有准备,但是真的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,还是感到了意外。

    沈静秋当即安排人准备奠仪,准备明日一早就去沈家二房祭奠。

    罗隐握住沈静秋的手,说道:“明儿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,我一个人去就可以。”沈静秋缓缓摇头,然后说道:“这些年死了不少人。五郎,我是不是一个不详的人。”

    罗隐狐疑的看着沈静秋,完全不明白沈静秋怎么会这么想。他紧紧的握住沈静秋的手,说道:“沈二老爷的死,同你没有丝毫关系,你为什么要算在自己的头上。静秋,不要给自己压力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我只是在想,这些年无论是沈家还是罗家,貌似都死了不少人。心里头有些不安。”沈静秋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。

    罗隐轻声一笑,“人吃五谷杂粮,生老病死本是平常的事情。看来明儿我必须陪你走一趟沈家,不要说不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苦笑一声,揉揉眉心,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了,所以才会胡思乱想。至于沈青凡的死,同她又有什么关系。正如罗隐说的,生老病死本就是平常的事情。

    但是这一晚,沈静秋没能睡安稳。她似乎还是被这个消息给影响了。因为有灵力在身,所以气色精神依旧很好,但是罗隐还是从沈静秋眼中看到了疲惫。他有些心疼,沈静秋就是操心得太多。

    两人一起来到沈家二房,灵堂已经布置好了。二房一大家子都跪在灵堂内。见到有宾客前来,沈静恒便起身迎接。

    沈静秋送上奠仪,又给沈青凡烧了三炷香,磕了头,同沈静恒说了两句话。

    沈静恒表现得很平静,无悲无喜。同沈静秋说道:“早就有了准备,所以消息传来的时候,也不算太意外。只是二弟有些不甘心,总说父亲是被人害死的,还说要亲自去西北查清真相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好奇的问道:“欧阳家就在西北,难道他们不能帮忙吗?”

    沈静恒苦笑一声,说道:“不瞒三妹妹,在这件事情上我同二弟都不信任欧阳家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大感意外,朝跪在一侧的沈静鹏看了眼。沈静鹏低着头,穿着孝服,只能看到侧面。沈静秋却从他的眼神中,看出很多复杂的情绪。她悄声问道,“难道大哥同二哥怀疑欧阳家对二伯父不利?”

    沈静恒压低声音说道:“不确定,但是欧阳家总归有些嫌疑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在跪着的那群人中,见到了欧阳文。欧阳文并没有露出伤心的模样,显然沈青凡的死对她来说,不过是一种负担,一种必须守孝,不能玩乐的负担。

    沈静恒说道:“我要去招呼客人,三妹妹请自便。一会静卓静混他们都该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去厢房坐一坐。大哥尽管去忙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离开灵堂,同罗隐分开。

    二房置办的宅子同原先的侯府比起来,自然是小了不少,也简朴许多。花园里种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花草树木。正是好时节,花园里繁花锦簇,分外诱人。并没有因为品种不名贵,就逊色半分。

    “三妹妹,你果然在这里。”沈静宜急匆匆的找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大姐姐。好久没见,大姐姐可好?”沈静秋客气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今日会过来,所以也赶了过来。”沈静宜拉着沈静秋,走到僻静的地方说话,“他快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心中一动,“怎么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“酒色过度,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骨。只可惜,些明乐那贱人防备得太厉害,下手的机会不多。等王爷一过世,那女人肯定会闹起来。”沈静宜四下张望着,小心的说道:“而且也不知那兄妹给王爷灌了什么*汤,王爷竟然将名下的大部分产业交给谢明书打理。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,不知道这样做让我多没面子。要是他一死,谢家兄妹肯定会私吞了那些产业,还顺便在本王妃面前装无辜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微微蹙眉,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

    “我得想办法将那两姐妹弄死才行。三妹妹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奇怪的笑了笑,“这是大姐姐的家务事,我可不能干涉。”

    沈静宜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静秋,“三妹妹,你主意最多。这个时候同我客气做什么。实话告诉你吧,宫里面对你们国公府很是不满。上次我进宫在太后那里遇到太子妃。从始至终,太后都没有搭理太子妃一下,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落太子妃的面子。亏得太子妃心宽,要是换做其他人,只怕那肚子里的孩子都快保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挑眉,冷冷一笑,“大姐姐同我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沈静宜说道:“我们二人彼此合作,你帮我我帮你,这样不好吗?”

    沈静秋摇头,“目前我可没有需要大姐姐帮忙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迟早会有的。至少你现在不便进宫,我可以将宫里的消息传递给你。好妹妹,你可要帮我个忙,我一个人实在是想不出好办法来。”沈静宜挽着沈静秋的手,一副可怜的模样哀求着。

    沈静秋不动声色抽开自己的手,说道:“大姐姐何不让王爷多活些时日。想来你肯定是有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沈静宜蹙眉,“他身体都被掏空了,就算我想尽办法,他也多活不了多少时间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轻笑一声,“多一点时间总是好的。至于谢家兄妹,我相信以大姐姐的聪明才智,肯定早就想出了办法。”

    沈静宜说道:“三妹妹可真看得起我。单是一个谢明乐不足为虑,但是加上一个谢明书,我可是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“何不去找谢家。在我看来,对付谢明书最好的办法就是谢家人。尤其是谢明远。”沈静秋冲沈静宜挑眉眨眼。

    沈静宜细细思量,有些不确定。他们都姓谢,谢明远会帮着她对付谢明书吗?

    沈静秋嗤笑一声,“我们都姓沈,当年也也斗了个你死我活。同一个姓完全代表不了任何东西,唯有共同的利益才是最坚强的纽带。”

    沈静宜不得不承认,沈静秋说的有些道理。她问道:“贸然找上谢明远,只怕谢明远不会信我。唯有通过谢明笑,才能让谢明远相信我的诚意。只是谢明笑那女人,脾气实在是古怪的很,上次又同她闹了矛盾,她未必肯帮我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掐下一朵花骨朵,说道:“大姐姐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用。既然不能以情动人,何不以利诱人。相信只要大姐姐开出足够的筹码,谢明笑一定会心动的。而且只是让她牵线搭桥,又不是做什么危险的事情,她没有理由拒绝大姐姐。”

    沈静宜顿时松了一口气,“你说的对。等会她来了,我就去找她。届时可能还需要三妹妹帮忙,还请三妹妹不要推辞。”

    “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忙。”沈静秋含笑说道。沈静宜兴冲冲的离开,去找谢明笑。

    沈静秋朝一处花丛喊道:“出来吧,我知道你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沈静坤从花丛中走了出来,神色复杂的看着沈静秋,似乎还不敢相信他偷听到的那些话。“三妹妹,你同大姐姐怎么会……王爷又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昂着头,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静坤,“就如同你听到那样,那就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。”沈静坤大皱眉头,“你们难道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?要是被发现了,是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不说出去,谁会发现?”沈静秋一步一步逼近沈静坤,“我早就同你说过,我和沈静宜都是坏女人。沈家的姑娘就没一个单纯简单的,心里头都有一把算盘,整日里都在算计。我们为了达到目的,可以不择手段。其实沈家的男人也没比沈家的女人好多少,同样充满了算计和权衡。三哥,这就是生活。我们身处这样的环境中,不能改变环境,那么只能去适应环境。”

    沈静坤连连摇头,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沈静秋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沈静秋嗤笑一声,“沈静宜的处境你心知肚明,她若是不反击,等待她的下场要么死要么被废。你认为她是甘心认命的人吗?既然不甘心,自然要奋力反抗。别人要她死,那她就先让别人死。这叫做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。三哥要是看不惯的话,不如就当今日是一场梦,什么都没听到。回去睡一觉就全忘了。”

    沈静坤摇头苦笑,“三妹妹,我发现我真的看不懂女人。女人心海底针,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。你们可以一面含情脉脉,一面可以背后下毒手,还毫不手软,从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挑眉一笑,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吃,自然不能后悔。三哥,为你好,为大家好,此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,不过你放心,我也不会说出去。我没那么蠢。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。大姐姐要去找明笑帮忙,我也不会阻拦,那是谢家的事情,谢明远要怎么做,轮不到我来干涉。”沈静坤无可奈何的说道。

    沈静秋笑了起来,“多谢三哥能够理解,希望你的谢明笑不会变成我们这个样子,永远都是那么简单直接。”

    沈静坤重重点头,“我现在才发现,心直口快的女人才是真正可爱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轻笑说道,“你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,没有枉费我的一番苦心。”

    两人分开,沈静秋回到灵堂,就见到李绣娘跟在谢明笑身后,就跟个受气小媳妇似得,战战兢兢,连说句话都要先朝谢明笑看一眼。要是沈静秋之前没见过李绣娘,肯定会被她这副假象给蒙骗了。

    谢明笑倒是出乎意料的表现得极为平静。既没有因为李绣娘的跟随露出嫌恶的表情,也没有因为李绣娘的小媳妇模样露出张狂的表情。沈静秋愿意相信,这是因为谢明笑终于成长起来,或许沈静坤也功不可没。

    沈静宜果然听从了沈静秋的建议,去找谢明笑说话。谢明笑欣然应允,顺便将李绣娘打发走。

    李绣娘一抬头就见到沈静秋,急匆匆的赶了过来,给沈静秋见礼,“见过国公夫人。”上次见沈静秋还是世子夫人,这一转眼就变成了国公夫人。李绣娘心里头除了羡慕嫉妒恨意外,还是羡慕嫉妒恨。人跟人的命还真不一样,她只能为妾,别人却身有超品诰命。

    沈静秋盯着李绣娘,问道:“你对本夫人有意见?”

    李绣娘惊了一跳,好敏锐的观察力。李绣娘不敢大意,小心谨慎的说道:“国公夫人误会了,我只是,只是有些紧张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沈静秋可不相信李绣娘的话,“既然已经见过了,你自便吧。”

    “国公夫人也是孤身一人,不如就留我在身边说话解闷吧。我自小也是饱读诗书,相信不会让国公夫人失望的。”

    沈静秋摇头,“我不喜欢有陌生人在身边。”

    李绣娘顿时涨红了脸,脸色就跟猪肝似得,难堪得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在沈静秋面前。她低下头,又羞又囧,说道:“是我逾越了,请夫人见谅。我这就离开。”

    这一回李绣娘真的做了受气小媳妇,心里头委屈得不行。她巴巴的上前讨好,结果人家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,就连敷衍一下都不肯敷衍。李绣娘在沈静秋这里遭受巨大打击,捂住脸跑了。

    沈静秋的同情心有限,实在是难以对李绣娘的遭遇产生丝毫的同情。

    等见了沈静卓还有轩辕蔚,瞧着他们新婚燕尔,处处透着甜蜜的模样后,沈静秋也提出了告辞。同罗隐一起出了沈静二房,启程回国公府。

    半路上被人拦住去路,沈静秋挑起帘子朝外看了眼,正是轩辕芷。

    轩辕芷瞪大了眼睛,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骑在马上的罗隐,“你真的好了?怎么可能,你的双腿怎么好起来的?”那模样就跟遭受了巨大打击,入了魔似得。

    罗隐板着脸,面无表情的看着轩辕芷,“还请郡主自重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,你让我自重。”轩辕芷就像是不敢相信竟然会从罗隐的嘴中听到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罗隐目光森冷的看着轩辕芷,“郡主若是再不让开,本国公有理由怀疑郡主是想图谋不轨。”

    轩辕芷哈哈大笑起来,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她猛地朝马车里面的沈静秋指过来,“全都是因为她,对不对?罗定邦,你就是一个人渣。”冲罗隐怒吼完毕,轩辕芷跳上马车,就急匆匆的走了。留下一头雾水的罗隐,完全不明所以。心里头在想,轩辕芷莫非有病。

    沈静秋连连点头,轩辕芷果然有病,而且病得还不轻。得了一种名为沉迷重生的严重疾病。沈静秋嘴角翘起来,看着轩辕芷吃瘪的模样,还真是大块人心。

    因这件事情,罗隐也对轩辕芷生出警惕心来,这也是轩辕芷没能预料到的。

    刚回到国公府,朝哥儿就扑了过来,要罗隐抱着。罗隐干脆将朝哥儿放在肩头,让他骑在自己的头上,朝哥儿兴奋得大叫。沈静秋只能摊手,作壁上观,眼睁睁的看着父子两人各种疯狂,将整个院落闹得不成样子,就如同恶贼过境一样。好在有得力的下人,只等罗隐同朝哥儿玩累了,就能在第一时间将院子收拾整齐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流逝,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。罗老夫人依旧糊糊涂涂的,二房依旧打打闹闹,不得消停。

    这一天,国公府上空响起了小张氏的怒吼声,刺破天际,简直是要将人的耳朵震聋。

    小张氏看着空空如也的匣子,简直是欲哭无泪。匣子里面放着数万两的银票,全是罗张氏生前攒下来的银票,竟然全都不翼而飞。小张氏不敢相信府中竟然出了一个大贼,竟然还偷到她的房里。她将能够出入她卧房的丫头婆子全都抓了起来,一个个的审问。丫头婆子们个个叫屈,都说冤枉。而且所有人的口供都指向同一个人,那就是同样可以自由出入小张氏卧房的罗二郎。

    小张氏先是摇头不敢相信,接着脸色蓦地一变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来人,去将二少爷给我找回来。就说我有要事同他商量。”

    不明真相的罗二郎被请了回来,小张氏没说废话,直接将装钱的匣子丢在罗二郎的脚下,板着脸问道:“相公是不是该同我解释解释,这里面的银钱都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罗二郎心头咯噔了一下,怎么这么快就被小张氏发现了。罗二郎装作恼怒的模样,“你问我我问谁去。一直是你在管着钱,钱不见了自然该找你算账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冷冷一笑,“表哥是想逼我将事情摊开吗?如果你不在意,那我自然也不在意。来人,去将二少爷身边的小厮丫头全都关起来,我要一个个的审问。”

    “放肆,你想做什么?”罗二郎急的跳脚。

    小张氏冷哼一声,“想做什么?自然事要查清楚表哥拿这么多银钱究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到了现在还不肯同我说实话,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,好,好的很。这钱是我拿的又怎样?难道我没资格动用这些钱吗?”罗二郎怒吼。

    小张氏的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,“果然是你拿的。你说,你究竟拿去做什么,给了哪个不要脸的小婊子。你说啊!”

    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,我早就同你说了,我在外面没人,你怎么就是不相信。”罗二郎又是愤怒又是无奈又是心虚。

    小张氏一把擦掉眼泪,“好,既然你说你在外面没人,那我问你这些银钱你都拿去做什么了?你今日不将事情说清楚,我是不会罢休的。”

    罗二郎大怒,冲小张氏吼道:“那是母亲留给我的,我拿去用一用,莫非还要给你交代。你不要得寸进尺,将我惹火了,我给你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好看,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让我好看。罗二郎,我今日就将话撂在这里,你不把事情说清楚,我就将公爹请来。到时候你当着公爹的面,我看你还怎么狡辩。你别以为你这做出这副样子来,我就会怕你。”小张氏的表情异常凶狠,完全不留任何余地。

    罗二郎觉着头痛,为什么他身边的人全是这样子,一个个都咄咄逼人,从来没替他考虑一下。这些人是想将他逼疯吗?

    “你说话啊!”见罗二郎不吭声,小张氏怒吼。

    罗二郎抬眼瞥了眼小张氏,眼神轻蔑不屑,“你让我说什么?钱是我拿的,我已经承认了,其余的我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连连冷笑,“你不肯告诉我那些钱都用到哪里,那我就自己去查。来人,将二少爷身边的小厮长随还有丫头全都绑了,我就不信问不出那些银钱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“你敢!”罗二郎大怒,抬起手来就想朝小张氏打去。

    小张氏昂着头,怒道:“你打啊,有种你就打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理喻。”罗二郎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,他垂头丧气的说道:“行了,别不依不饶的。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些银钱用在什么地方吗,我告诉就得了。那及万两银钱我全都给四弟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小张氏就跟见鬼一样的看着罗二郎,“你没发疯吧,怎么大白天的说起胡话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千真万确,不信你去问四弟。”罗二郎也算干脆,反正都说出口了,不如就一次性说个清楚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小张氏怒问,她根本就无法理解,罗二郎怎么可能将几万两全交给罗四郎,两兄弟明明一副前世仇人的模样。小张氏颤抖着问道: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被四弟抓住了把柄。他威胁你,对不对?”

    罗二郎抬头看了眼小张氏,又低下头去,不吭一声。他的沉默,足以说明所有的问题。

    小张氏差点昏过去,“你告诉我,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被他用来威胁你。你说啊!”

    “你就别问了。”罗二郎不耐烦的说道,“我已经告诉你银钱的去处,你就消停消停,行不行?还有你最好别去找四弟的麻烦,否则我同你没完。”撂下这番话,罗二郎就甩袖离去。、

    小张氏岂能被罗二郎的话吓住,更不可能被罗二郎左右。她叫来下人,吩咐道:“去那边看看四少爷在不在。要是在的话,就赶紧过来回禀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遵命。”

    罗四郎此时正在房里盯着罗文氏。两人的中间摆放着一碗汤药,正冒着热气。罗四郎笑着说道:“只要喝下这碗药,肚子里的孩子就能打掉。喝了吧。”

    罗文氏的双手哆哆嗦嗦的端起药碗,她望着罗四郎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你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罗四郎哈哈大笑,“多亏了你肚子里的野种,否则本少爷还拿不回属于我的那一份。行啦,看在你也有功劳的份上,你放心,我不会要你的性命。这碗药,最多让你痛一痛,流点血,睡个两三天就没事了。赶紧喝了,早点完事早安心。”

    罗文氏明白过来,鼓足勇气,将汤药灌入嘴中。汤药很苦,罗文氏觉着自己从来就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药,心里头难受得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罗四郎嘲讽一笑,嫌弃罗文氏矫情。

    恰好在此时,房门被下人敲响。下人在门外说道:“启禀四少爷,二少奶奶来了,带了好多人,像是来者不善。”

    罗四郎讥讽一笑,表情不屑,区区一个小张氏能将他怎么样。罗文氏却惊慌莫名,放下药碗,猛地站起来,“相公,我先回避一下。”

    罗四郎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去吧,瞧你这小可怜的模样,只怕见了二嫂要露馅。”

    罗文氏如蒙大赦,赶紧离开。

    小张氏直接闯了进来,见罗四郎就坐在屋里面,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带着余温的药碗。小张氏冷哼一声,直接问道:“四弟,我来问你,你是不是从你二哥那里讹诈了几万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罗四郎哈哈一笑,“说什么讹诈,这话可真难听。二嫂,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拿,拿回属于我的那一份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大怒,“你忤逆不孝,贪得无厌,你凭什么能拿那些钱。你简直是无耻。”

    罗四郎笑了笑,面带嘲讽之意,说道:“我就算再无耻,也比不上二哥无耻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心头一惊,心头有着很不好的预感,“你到底抓住了你二哥什么把柄,他为什么要听你的威胁。”

    罗四郎挑眉一笑,“二嫂确定想要知道?我劝二嫂还是别问,否则你肯定会发狂杀人的。当然,这件事情也牵涉到我,不过我不在乎,我更在乎银子。只是二嫂怕是没我这么豁达。到时候二嫂要提着刀砍人,那可如何是好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怒火,问道:“四弟,你同我说实话,你二哥究竟犯了了什么事情。你告诉我,我就不追究那几万两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罗四郎轻蔑一笑,“我可是有信用的人。既然答应了二哥不能说出去,自然要说到做到。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一千两,你告诉我。”小张氏直接以利诱之。

    罗四郎却不理会小张氏,“二嫂还是赶紧走吧,我是不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两千两,一口价。”小张氏咬牙切齿,“我就买你一句实话。这世上难得有这么便宜的事情,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。四弟是明白人,我想你一定会抓紧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成交。”罗四郎得意一笑,“看在二嫂这么有诚意的份上,我就同你说一句实话。记住,只有一句。同二哥通奸之人就在我们身边。好了,实话说了,请交付银钱。二嫂可别赖账,因为赖账的代价二嫂你承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气的半死,罗四郎就拿这么一句话来敷衍她,还想要她两千两银子。小张氏忍了又忍,好容易才忍住。说道:“我说话算话,你派人去我哪里领银票,当场兑现。”

    “好,还是二嫂痛快。不像二哥那人,磨磨唧唧的,非得将话同他说透,他才肯就范。真是一点都不爽快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冷冷一笑,贱人,先让你得意几天。总有一天,要让你将吞下去的全都给老娘吐出来。

    小张氏也是干脆的人,果然兑现了两千两给罗四郎。罗四郎拿到银票,小心收起来,咧嘴一笑,显得分外的得意。至于罗文氏给他戴绿帽子这件事情,他似乎并不在乎。倒是罗文氏,整整痛了两天,才将孩子打下来。孩子流掉后,整个人都虚脱了。一直躺在床上,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罗文氏狠狠的哭了一场,哭自己的遭遇,哭罗四郎不是人,竟然给她下虎狼之药。不用请大夫过府,她就知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怀上身孕。罗四郎这是要绝了她的生路啊。

    小张氏这边,疑神疑鬼,将所谓的身边人全都列了出来,一个个的排查。最初小张氏怀疑三房的那几个妯娌,各种明里暗里的调查试探,却一无所获。小张氏还怀疑沈静秋,不过想到沈静秋眼光那么高,肯定看不上罗二郎,这才去了怀疑。最后,目光落在二房的几位妯娌上头。小张氏心跳如鼓,就差一层纸的距离,真相就会被揭开。究竟是谁在暗地里同罗二郎私通,还被罗四郎用来威胁敲诈。

    小张氏想的头都快要爆炸,无论是哪一个,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。她干脆将此事交给心腹嬷嬷去办,她只需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就行了。

    在沈静秋的示意下,紫竹暗中引导小张氏的心腹嬷嬷怀疑到罗文氏的头上,还成功的找到了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药渣。心腹嬷嬷如获至宝,赶紧将药渣带给小张氏过目。

    小张氏不耐烦的问道:“我让你找人,你带药渣来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“少奶奶先别着急。这药渣奴婢是从四少奶奶那边找到的。奴婢已经拿出去让大夫看过,这是一副堕胎药?”

    “堕胎药?”小张氏惊住,不敢相信,“你不会搞错?”

    “此事千真万确,这还是大夫写给奴婢的药方,请少奶奶过目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接过药方只看了眼,脸色苍白的说道:“四少爷回来这么长时间,四少奶奶有了身孕也不出奇。”

    “少奶奶说的是。只是奴婢打听到,四少爷好像不能人道,回来后还不曾同任何一个女人同过房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死死的抓着心腹嬷嬷的手臂,“你说真的?”

    “这样重大的事情,奴婢不敢乱说。少奶奶要是不信,可以另外派人去打听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咬牙切齿,怒火快要冲破胸膛,“好一对狗男女。前些日子我还在奇怪那贱人有些不对劲,原来根由是在这上面。”

    心腹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少奶奶,现在该怎么办。要不要让奴婢带人将四少奶奶抓过来,给少奶奶出气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抬手制止,冷冷一笑,“不用。只是打一顿的话,岂不是太便宜了罗文氏。我要她身败名裂,生不如死。我要那对狗男女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
    小张氏一脸凶狠的模样,将心腹嬷嬷都给吓坏了,狠狠的哆嗦了两下。心里头却有些兴奋,这是有好戏要上演了。

    二房发生的这一切,并没有逃过沈静秋的耳目。紫竹将情况一五一十的禀报给沈静秋知晓。然后问道:“夫人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二少奶奶已经知道了真相,四少奶奶的孩子也流掉了,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。”沈静秋完全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态度。她很清楚,二房就是一个火药桶,这件事情就是滴导火线。小张氏被此事刺激,肯定会疯狂的报复。沈静秋袖手旁观,其实就是在坐视二房崩塌。最终有一天,二房会被炸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至于唯一的变数罗四郎,沈静秋很不放心。到现在为止,罗四郎还没有大的动作,就连罗文氏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都能忍下来,这一切都显得极为不正常。不出意外,罗四郎在后面肯定有大招。这会罗四郎正憋着坏,想来个出其不意。

    沈静秋轻蔑一笑,罗四郎满肚子坏水,她也不是善茬。就看谁能笑到最后。

    紫竹问道:“那奴婢还要盯着二房那边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这件事情才开了一个头,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。你重点盯着二少奶奶还有四少爷。至于二少爷同四少奶奶,这两个人还翻不出风浪来,就不用花费太多精力在他们上头。对了,记得不要传出任何风声。他们丢脸,国公府更丢脸。传扬出去,国公爷都没脸见人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明白。此事奴婢一定会小心遮掩。只是奴婢担心二少奶奶估计会将此事张扬开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及时阻止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