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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2:隐瞒救太子之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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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孙悠立刻点点头:“悠儿知道了,姑姑真是开明。只可惜悠儿身边的侍女就紫若一位,而且已经许配给了风将军,若是还有一位,一定会介绍给魏元帅的。”

    听长孙悠这么说,长公主叹口气道:“唉!这感情的事情真的得看缘分,有时我们看中了,别人却心里有人了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立刻安慰道:“姑姑不必感慨,魏元帅那般出色,还怕找不到好的女子嘛!”

    长公主也是个乐观的人,既然紫若已经有了好归宿,也不好勉强人家,乐观道:“是啊!是我太心急了,我相信悠儿身边一定会有很多出色的女子,这件事姑姑可就拜托你了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点点头:“姑姑放心,悠儿一定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。”暗自叹口气,幸好赶在长公主之前说出了紫若的事情,否则若是她开口要人,拒绝了还真的都不好看。

    “哎呀!你们不要说大哥的事情了,关心关心我吧!”魏箫慕立刻插话道。

    长孙悠见状立刻打趣道:“莫不是小木头也想赶紧物色一位中意的女子?好,这事也交给我了,我一定会帮你物色一位满意的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不满的咋呼道:“我才不要物色的呢!我最满意的就是夫人,若是夫人肯嫁给我,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娶亲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一听,立刻气愤道:“你小子找死是不是,居然敢这样调戏皇后娘娘,看我不收拾你。”说着,手便拉向了魏箫慕的耳朵。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咋呼道:“母亲饶命,母亲饶命啊!”

    “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了?”长公主威胁道。用力的扯了下儿子的耳朵。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变怂道:“不敢了,不敢了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和紫若见状笑了。

    长公主松开了魏箫慕的耳朵。

    耳朵刚得到自由的魏箫慕,立刻嘟哝道:“我刚才的话又不是乱说的,是很认真的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小子想气死我是不是?”长公主气愤的质问。

    长孙悠立刻出声道:“姑姑别生气,小木头是给你开玩笑的呢!姑姑,今天十七叔和十七婶都来给皇祖母请安了,十七婶还有了身孕,姑姑要不要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的怒气立刻被抛到了一边,开心道:“自然要去看看,要去好好的恭喜他们,这个老十七,如今终于圆满了,为了他的婚事,母后可没少操心,我可要去好好的调侃他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悠儿和姑姑一起去。”刚才从慈安宫跑出来都还未说一声呢!还是再回去一趟吧!

    “慕儿,快点走,去给你外祖母请安。”长公主瞪向儿子。

    魏箫慕揉着耳朵,立刻朗声回道:“是!”

    一路上,魏箫慕都拉着长孙悠问东问西的:“夫人,慕容权当了皇上对你好不好?有没有欺负你?他会不会娶更多的女人啊!”

    长孙悠好脾气的回道:“皇上对我很好,没有欺负我,只有我欺负他的份,他也没有娶更多的女人,府中的女人还废去好几位呢!”

    “夫人,当皇后好玩吗?你喜欢吗?”魏箫慕好奇的问。

    长孙悠笑了:“只是一个头衔而已,有什么喜不喜欢的,我还是和以前一样,不管是什么身份,都还是你的表嫂啊!”

    “错,是夫人。”魏箫慕赶紧纠正道。

    长孙悠笑了:“好,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女人不都是想当皇后吗?为何到了夫人的口中,就感觉可有可无呢!”魏箫慕不解的挠挠头。

    长公主立刻回答了儿子的话:“那是因为悠儿不是一般人的女人。其实对她来说,是什么身份不重要,重要的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自恋道:“母亲说的这个喜欢的人是我吗?”

    “砰!”长公主立刻给了儿子一记暴栗。

    魏箫慕嘟起小嘴揉揉头。

    长孙悠却看向长公主笑了。

    长公主追问道:“姑姑说的对不对?”

    长孙悠点点头:“姑姑说的正是悠儿心中所想。其实姑姑和姑父也是这样吧!”

    长公主笑了,嘴角是满满的幸福。

    魏箫慕又来到了长孙悠身边,有些伤心道:“如今夫人是皇后娘娘了,住在宫中,以后相见夫人就不容易了,进宫很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笑了,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,递给魏箫慕道:“不难,这个令牌给你,有了它,你以后可以自由出入皇宫,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开心的接过来:“呵呵,太好了,以后就可以经常见到夫人了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见状提醒道:“悠儿,你怎么能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呢!这小子爱闯祸,我真的担心他会给你和皇上惹事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笑了:“姑姑放心,都是自家人,即便是闯了祸,我和皇上也会原谅他的。其实小木头看着单纯爱闹,其实心里是很有数的,不会乱来的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笑了:“也就你会宠着他,觉得他好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拌了个鬼脸道:“我在夫人心中就是完美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脸说,不知害臊。”长公主责备道,真是拿这个儿子没辙。

    说话间便来到了慈安宫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和楚玉研慕容宏站在院子中散步呢!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跑了过去:“外祖母——”一阵风似得跑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,不小心碰了一下太后身边的楚玉研。

    慕容宏见状立刻训斥道:“魏箫慕,你小子能不能小心点,没看到你舅母在吗?”

    楚玉研看向慕容宏道:“王爷,我没事,不要凶他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朝慕容宏搬了个鬼脸:“哼!还是舅母好,不像舅舅这么大惊小怪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笑了,点了下小木头的头道:“你呀!还是一点没长大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露出笑脸道:“外祖母喜欢这样的慕儿吗?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点点头:“喜欢,很喜欢,你可是很久没来看外祖母了。”

    “忙,慕儿很忙的。”魏箫慕不假思索的回道。

    这话一出,众人都笑了。

    长公主来到母亲面前,盈身行礼道:“参见母后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看向女儿道:“没有外人,不必客气。”

    楚玉研立刻朝长公主盈了盈身:“长姐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立刻上前扶住楚玉研:“王妃快快不必多礼,你现在有身孕,万不可闪了身子。否则——该会有人心疼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宏立刻不满的看向姐姐道:“皇姐,你这是在取笑我吗?你有身孕的时候,我不小心碰到了你,姐夫可是心疼的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立刻瞪向他道:“这么多年的事情了,你还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了,今天你儿子故伎重演,我想不想起来都难啊!”慕容宏笑道。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不满的反驳:“舅舅,你可不要乱冤枉人,什么叫故伎重演啊!我那叫不小心的。故伎重演是很恶劣的行为,不小心就是无心的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听后笑了:“没想到小木头这会子倒是精明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笑了:“这小子,是不是故意给我们装呢!”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挺直腰杆道:“什么叫装呢?我本来就很聪明的,只是你们平时没发现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——”众人笑了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看向他交代道:“你十七舅母心在肚子里有小宝宝了,以后在你舅母面前可要小心些,若是碰到真的会很严重的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嘟起小嘴道:“外祖母就是偏心,有了自己的孙子就不疼我这个外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,这醋也吃啊!”太皇太后笑了。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:“慕儿是逗外祖母开心呢!慕儿以后一定会小心的。”然后看向楚玉研道:“舅母,慕儿刚才不是有意的,你不要生气,你的肚子没事吧?”

    楚玉研笑了:“舅母不会生气,舅母可没那么娇贵,慕儿无需自责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朝慕容宏挑挑眉:“舅舅看到了吧!还是舅母大度,不像舅舅,那么凶。”

    “你小子平时就是欠揍,舅舅是在给你提醒呢!这幸好没事,若是有事,你还能在这站着说话吗?”慕容宏威胁道。

    魏箫慕摸摸自己的耳朵和头道:“谁说我欠揍了,刚才母亲才揍过我呢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——”他的这句话,再次把大家引得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魏箫慕却看向楚玉研的肚子道:“舅母,肚子里有小孩是什么感觉啊?”

    “这——”魏箫慕的这番话问的楚玉研又羞又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慕容宏见状立刻帮楚玉研解围:“想知道自己就赶紧成亲,等你夫人有了身孕,问你夫人去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眼珠一转,立刻跑到长孙悠身边道:“夫人,你看舅舅也建议我们早点成亲,我们也早点成亲要个孩子吧!”

    长孙悠被魏箫慕说的又羞又尴尬:“别乱说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气愤的再次揪起魏箫慕的耳朵:“臭小子,你今天是有意找死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啊疼疼疼!是舅舅让我和夫人早点成亲的。”魏箫慕此时还不忘拉个垫背的。

    慕容宏立刻哭笑不得道:“你少曲解舅舅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他今天就是欠揍。”用力的扯着魏箫慕的耳朵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见状心疼了,立刻阻止道:“洛儿,你这是做什么,快点松开慕儿。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,外祖母快点救命啊!母亲要把我的耳朵扯下来了。”魏箫慕立刻可怜兮兮的看向太皇太后求救。

    长公主气愤道:“母后,你刚才都听到了,他竟然对皇后娘娘这般无礼,真是太该揍了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立刻替外孙子说话:“他还是小孩子嘛!童言无忌,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呢!何况皇后都没说什么呢!”

    “是啊姑姑,您还是快点把小木头松开吧!否则他这耳朵真的要不保了。”长孙悠也跟着劝说。

    “掉了正好,省的他再不听话了,把耳朵揪掉,我看他长不长记性。”长公主生气道。这里是皇宫,就算长孙悠大度不予计较,难免不会有人以后拿这说事。

    楚玉研也跟着劝说:“长姐,慕儿还小,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,何必这样惩罚他呢!”然后扯了下慕容宏的衣袖,让他帮着劝说。

    慕容宏本是不想过问的,但既然楚玉研要他说,那他可就不敢不说了,立刻道:“皇姐,你还是放了他吧!你把他的耳朵扯下来不要紧,可比吓着我们研儿腹中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楚玉研瞪了眼慕容宏。

    只见长公主立刻松开了魏箫慕的耳朵,看向楚玉研道:“王妃,真是不好意思,没吓到你吧!”

    楚玉研笑了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立刻心疼的拉过魏箫慕道:“快点让外祖母看看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立刻撒娇道:“外祖母,我的耳朵好痛啊!母亲下手真狠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心疼道:“你看都红了。”然后看向女儿训斥道:“你这下手也太狠了。小孩子说错话说教一番便是,何必动手呢!”

    “这小子根本就不是说错话,而是故意的,每次都警告他不准叫皇后娘娘夫人,可他就是不听。”长公主不悦道。

    “毕竟是孩子嘛!好好说就会好的。”太皇太后疼爱外孙心切。

    长孙悠不得不感叹,这干扰孩子教育的问题,不单单是现代人要面临的难解的难题,古代也是一样,这一个打一个护,孩子能得到好的教育嘛!幸好小木头本质是乖顺乐观的,这若是换成叛逆一点的孩子,这岂不是要坏事。

    “若是好好说能说好,我还会对他动手嘛!就是因为说不好,才会上手的。母后小时候就不应该反对我学武功,否则我现在一定打的这小子害怕。”长公主埋怨道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笑了:“你这教训儿子教训完了,又要来埋怨我这个母亲了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立刻撒娇道:“女儿说的也是事实啊!女儿从小就喜欢武功,可是母后和父皇就是不肯让女儿学,成了女儿一生的遗憾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听了立刻打趣道:“不会武功都这么厉害了,把驸马和两个孩子吃得死死的,这若是会武功,还有驸马的活路嘛!”

    “母后——”长公主羞愤的看向母亲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笑了,然后看向魏箫慕道:“慕儿,你母亲今天教训你也没错,皇后娘娘是你的表嫂,你可以叫她皇后娘娘,也可以叫她表嫂,万不能叫夫人,若是被人听到,笑话你不说,可是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的。”

    “听到没有。”长公主立刻瞪向儿子补一刀。

    魏箫慕却嘟起小嘴道:“可是我就是喜欢夫人,她现在虽然是皇后娘娘,可是以后会是我的夫人的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扶额,真的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。

    慕容宏立刻泼冷水道:“别怪舅舅没提醒你,没有这一天的,皇后娘娘永远是你的表嫂,你就别痴心妄想了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却自信道:“哼!夫人将来一定会嫁给我的。我这不是痴心妄想,而是执着,像舅舅一样,执着的找舅母。等了十年,不是找到了嘛!”

    慕容宏哭笑不得:“你们的情况与我们不同,我与你舅母能等到彼此,那是因为我们互相爱对方,可是皇后娘娘爱的人是皇上,所以你这个等待是遥遥无期的。”

    “才不是呢!”魏箫慕执拗道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——”长公主的暴脾气又上来了。平日里她是个很温和的人,可是每次遇到儿子钻牛角尖的时候,她就忍不住要发火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立刻看向魏箫慕道:“慕儿,大家这么说都是为你好,皇后她真的不会嫁给你,他是你表哥的妻子,若是你喜欢皇后这种性格的,外祖母可以给你物色一位这样的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不要,就算性格很像,但也不是一个人,为什么你们都不看好我们,都不相信我们会在一起。”魏箫慕这会儿是彻底的钻进了牛角尖里,不管别人说什么,都听不进去。

    长孙悠见状道:“小木头,我不是和你说过嘛!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,你要看清现实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是现实?现实就是慕容权只不过是幸运的比我早遇到你而已,但是我相信通过我的努力,就一定你能赢得你的喜欢。”魏箫慕坚信且自信道。

    长孙悠笑了,苦口婆心的劝说道:“小木头,我是喜欢你,但是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,在我眼力,你就像弟弟一样,而我就像你的姐姐,我们可以无话不谈,可以经常见面,但是却不会成为夫妻,别说我现在是皇上是妻子,就算我不是皇上的妻子,我也不会嫁给你的,因为我把你当弟弟,弟弟和姐姐能结婚吗?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没有把你当姐姐啊!再说了,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啊!所以可以结婚。”魏箫慕单纯道。

    长孙悠瞬间无语了,说了这么多在他眼力都是废话啊!

    长公主看向太皇太后道:“母后看到了吧!就是这么轴,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太后却乐观道:“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情窦初开时,任性,坚持可以理解,第一眼认定的总认为是最好的,况且悠儿也真的是好,所以才会让他们坚持,不用担心,大点就好了。等遇到心仪的就会相通了。悠儿,你别介意就行了,这孩子单纯的很,很是难得,其实没什么坏心眼的。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,更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笑了:“这点我刚才就与皇长姑说了,悠儿与小木头认识也很长时间了,他的性格我了解,所以皇祖母放心,我不但不会怪他,还很喜欢他的天真乐观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听了松口气:“如此就好。”

    魏箫慕却乐观道:“你们听到了吧!夫人说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众人头上滑下三条黑线,这小子,还真是天真的够可以。

    慈安宫因小木头的到来热闹了很多,他们陪着太皇太后用了午膳才离开。

    长孙悠从慈安宫出来,本是想看看慕容权的,不知道他忙好了没有,有没有用午膳,而刚出了慈安宫,便迎上了紫若,紫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只见长孙悠的脸上浮上开心的表情,立刻道:“我们现在就去。”

    慕容权忙好后来找长孙悠,得知他不在寝宫,问了宫人,说是出宫了。慕容权也没再多问,先回御书房了,等回来再询问她吧!想必是在皇宫内呆的闷了,出去走走吧!

    而长孙悠今天出宫可不是出去走走,而是来到了右相府。

    “少宣!”长孙悠立刻来到了南宫少宣的制药房,这里是右相府的禁地,府中的人不敢随便进来,所以把慕容恭藏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。

    “进来说。”南宫少宣立刻和长孙悠进了制药房。

    “慕容恭醒了?”长孙悠立刻询问。

    南宫少宣点点头:“没错,今天刚醒,我便派人去通知你了。要不要进去看看他?”看向内室的方向。

    长孙悠点点头,迈步朝内室走去。

    慕容恭坐在床上,表情淡然。

    长孙悠走上前,出声道:“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立刻侧头,当看到来人是长孙悠,很是惊讶和意外:“悠儿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南宫少宣立刻替太子回道:“是皇后娘娘要救得太子。”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?”慕容恭先是一怔,然后笑了:“三弟现在是皇上了?”

    长孙悠点点头。

    慕容恭不解的看向南宫少宣问:“右相为何说是悠儿救了我?难道不是右相救的吗?”慕容恭没想到自己没有死,当醒来看到南宫少宣,便认为是他救了自己,毕竟他是母后的人,想必是母亲拜托的吧!当听到他说是长孙悠让他救的,很惊讶,很意外。

    听了慕容恭的话,南宫少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,然后直言不讳道:“不敢欺瞒太子,其实我是战王的人,只是潜伏在先皇后身边的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听后没有太大的震惊,而是很冷静的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!我就说凭右相的聪明才智,不应该呆在母后身边的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的沉稳淡然,让长孙悠很意外:“你不惊讶!”

    慕容恭淡淡的笑了:“没什么好惊讶的。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。右相不但有才华,更是凡尘不染,不应该帮母后的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的这番话让长孙悠很敬佩他,原来卸去伪装的他,竟然这般与众不同。还记得穿来第一次见到他,当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俊朗儒雅的年轻男子,白皙的皮肤,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,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,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,绝对是可以让女人尖叫的男子,只是当时不明白,像慕容恭这种无情又卑鄙的小人,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和容貌呢!原来他一直戴着伪装的面具,人家都是带着伪装恶性一面的面具,而他却戴着伪装自己善的一面的面具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适吗?”长孙悠关心道。

    慕容恭摇摇头:“没有,我现在很好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看向了南宫少宣。

    南宫少宣立刻道:“太子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。醒来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。”长孙悠真的为他高兴。

    慕容恭却不解的看向她:“为什么要救我?”

    长孙悠笑了,故作轻松的语气道:“因为不想欠你的啊!你不是救了我一命嘛!所以我要还你一命算是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欠我什么。曾经我那么深的伤害你。退了婚,让你那么伤心,不过现在看来,嫁给三弟才是正确的选择。你还恨我吗?”看向她,眸中依旧盛满深情。

    长孙悠笑了:“现在还谈什么恨不恨的,你暗中帮了我那么多次,还让我怎么恨你呢!其实你的无情都是在保护我,这点我已经知道了,又怎么还会恨你呢!”这些话算是代本尊说的吧!而自己真的不恨他,因为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,之前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是本尊,讨厌他,鄙视他,也是因为他对本尊的无情,如今误会都解开了,自己更不会恨他了。

    慕容恭嘴角勾起了弧度:“悠儿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笑了,叹口气道:“现在该你恨我们了吧!你的母后死在我的手中,父皇也服毒自尽了,你现在也不是储君了,更没能当皇上,你一定很恨我们吧!”真不知救他是对是错。他会成为慕容权的威胁吗?应该不会吧!长孙悠心中很是坚定。

    慕容恭苦涩一笑道:“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,所以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,我没有恨,更不会怪你们,又怎么会怨你们呢!”

    长孙悠很意外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
    慕容恭点点头:“父皇算是一个好父亲,很慈祥,很疼爱自己的儿女,但他却不是一个好皇上,这点我知道。父皇性格软弱,又听母后的,所以很多时候都失去了正确的判断。而母后,虽然有些精明,但是私心太重,做事风格也是狠毒,有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计后果,为了拉拢群臣,和让人对她忠心,不惜使用毒辣的手段,这样只会让人表面臣服她,心中会更恨她,一旦有机会反击,必将治她与死地。所以母亲的做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,这样的错,也注定了她有一日必定走上失败的路。

    三弟向来有才华,文能治国,武能安邦。三弟的与众不同,母后早就看出来了,所以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,母后就处处的压制他,希望能阻止他的成长和进步,却不知道这样的压制,只会适得其反,只会成就一个人,磨砺一个人。三弟就是在母后的打压中坚强的站起来的。

    三弟的野心也算是母后培养的吧!其实也不能说是野心,也算是被逼无奈吧!

    母后处处要治他于死地,若是他不反抗,就只能死,所以三弟只能反抗。

    母后和三弟的手中都有很多的人,可是最终母后却输了,不是她手中的人才不好,而是她太不会拉拢人才了。

    三弟是以德服人,让人心甘情愿的效忠他。

    而母后是以威胁让人臣服,这样的效忠只是表面的,所以三弟赢了,母后输了。

    不过我真的不怪三弟,他看上去挺风光,很得父皇的疼爱,可是他的心里一定很苦,母后经常说三弟不是父皇的儿子,其中的原由我也不知道,虽然父皇刚开始不信,但是久而久之,心中便动摇了,父皇爱三弟,但有时也会对他有杀心,所以在这纠结和矛盾中,他不但伤了三弟的心,也和三弟的父子之情拉远了。看得出三弟其实是很在乎父皇的,可是每当父皇对他动了一丝的杀心,就伤他一次,让三弟不敢再靠近他。

    要知道身为儿子,被怀疑是很痛苦的,这点上,真的很心疼三弟。虽然我没有三弟出色,但至少父皇从未怀疑过我,所以三弟有时是羡慕我与父皇的。

    彼此带着这样纠结矛盾的心里,总有一天矛盾会爆发的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没想到慕容恭看事情看的这般透彻,原来天下人都被他骗了,不是他懦弱无能,而是他隐藏了自己的才能。

    “不管权对皇上的心有多纠结和矛盾,却从未想过要杀了他,这次真的是个意外,是皇上自己服毒自尽的。而且这个皇位还是皇上半年前亲自写了诏书让给他的。”长孙悠要给他解释清楚。

    慕容恭点点头:“我了解,三弟虽然表面冷,心里却没有这般冷漠无情。不管后来父皇对他怎么样,至少从一开始父皇是真的爱他的,就凭这一点,他也不会杀了父皇的。至于诏书的事情,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?”这就更让长孙悠意外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不管父皇对三弟的心有多矛盾和纠结,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是真的爱三弟的。他越是对三弟有杀心,越会觉得亏欠三弟,当这种愧疚越积越深,越积越多的时候,他的内心就会越来越自责,越是自责,就越想想办法补偿他。而三弟是王爷,什么都不缺,什么都不需要,唯一需要的就是那把龙椅,他的帝位。

    所以半年前父皇找过我,问我,如果他把皇位传给了三弟,我会怎么样?会恨他吗?会恨三弟吗?会和他争吗?

    当时我的回答是:不会。因为我也希望三弟将来能继承皇位,因为我真的不适合当皇上,因为我的心不够狠,若是做了皇上,只会重走父皇的路。母后强势,身为儿子又不能忤逆她,所以我只能成为一个傀儡皇上。

    我请父皇不要顾及我,因为我真的不在乎皇位,对那个皇位,从小就很逃避和排斥,若是父皇把皇位传给了三弟,是在救我。

    所以在母后面前,我会尽量装的很无能,很无知,希望她能放弃拿我争夺皇位,看到三弟的出色。

    可是母后太执着,私心和权利之心也太重,她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,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。不过母后也很精明,有时在不经意间也会套出我的话,看到我隐藏的一部分,所以我只能被他威胁着去争,可那不是我真心想要的。

    若是父皇真的把皇位给了三弟,对我是解脱,是解救。

    当时父皇听了很欣慰。我想那个诏书就是在那时候写的。

    对于母后,我真的有太多的亏欠,虽然她从小就逼着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,但是身为母亲,我知道她那么做都是为我好。她希望我能变得强大,登上最高位,不让任何人欺负我,却忽略了我想要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其实她这一生都是为我和父皇而活着,为父皇争皇位,为我争皇位。就算她不是一个好皇后,但却是一个好妻子,好母亲。

    只可惜母后到死都没有看明白,其实我们要的都不是这些。

    所以有今天的结果也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,我不怪任何人,更不会恨任何人。

    人活在仇恨中最疼苦,最可怜。所以我能看开,一切都是天意,都是命中注定,有时不得不认命。”

    听了慕容恭的一番话,长孙悠很欣慰,自己救他果然没有看错,看了眼南宫少宣笑道:“原来最有智慧和见解的人是太子,我们在你面前显得好渺小。”

    南宫少宣赞同的点点头:“没错!跟在先皇后身边这么久,却没发现太子的睿智和才能,我真是眼拙。太子隐藏的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却摇摇头:“你们就别取笑我了。我只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。以后别叫我太子了,我已经不是太子了。就叫我——明舟吧!”

    长孙悠喃喃道:“人生在世不称意,明朝散发弄扁舟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赞赏的点点头:“知我者,悠儿也。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阻拦住母后毁掉我们的婚事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淡淡的笑了:“明舟,过去的事情就忘记吧!以后我们可以成为朋友。无话不谈的好友也不错啊!”

    慕容恭笑了:“这已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厚爱了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和南宫少宣互望一眼笑了。

    慕容恭突然担心的看向长孙悠问:“悠儿,你救了我三弟知道吗?”

    长孙悠摇摇头:“他不知道,太子慕容恭已经死了,已与太子妃合葬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担心道:“你真的不应该救我,若是被三弟知道,你们这样做不但是欺君,更会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信任和误会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却乐观道:“不会的。我想他也许不希望你死。毕竟你们是兄弟。况且救你之事就四人知道,我们三人和我的侍女紫若,只要我们四人不说,他是不会知道的。况且你现在已经改了名字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叹了口气,看向南宫少宣道:“麻烦右相帮我准备一张面具。”

    南宫少宣了悟的点点头:“好。明舟不妨把自己要的面具形状画下来,我找人帮你定做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就有劳右相了,待会我会画给你。”慕容恭客气道。

    长孙悠却出声道:“何必这般委屈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淡淡一笑道:“你们用心救了我,我不能给你们带来麻烦,毕竟京城里有很多的官员都见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今后有什么打算吗?”长孙悠关心的问。

    慕容恭淡然一笑道:“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,所以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?不过我会好好的规划的。”

    南宫少宣立刻道:“若是还未想到去哪里,就现在这住下吧!这里很安全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立刻客气道:“那就多谢右相了。”

    “明舟太客气了,你以后不止是阿悠的朋友,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欣慰的笑了。

    长孙悠却道:“我想我可以给明舟想一个好去处。”

    南宫少宣和慕容恭看向长孙悠。

    长孙悠神秘的笑了:“现在先不告诉你们。明舟,你先在少宣这里好好的养几日,等身体完全恢复了,面具做好了,我再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慕容恭点点头。

    三人又聊了一会儿,长孙悠便和紫若一起回宫了。

    回到坤荣宫天已经黑了,长孙悠听说自己出去后,慕容权来找自己了,觉得有些愧疚,他好不容易忙里抽闲来看自己,自己却不在宫中,还瞒着他把慕容恭救下了。应不应该把慕容恭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他呢?慕容恭扑到惊龙剑上的一幕他亲眼看到了,也认为慕容恭死了,当时他很震惊,眸中有伤心,可是事后他再也没有提到慕容恭的事情,若是把自己救了慕容恭的事情告诉了他,他会怎么做?会对付慕容恭吗?

    皇上应该都会很忌讳之前的储君吧!毕竟储君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,即便告诉他慕容恭没有当皇上的心思,他会相信吗?若是因此让他有所顾及而害了慕容恭,那自己岂不是白白的费力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嘛!

    就算他知道慕容恭活着,不会杀了他,可是心中也会不好受吧!毕竟之前二人斗得你死我活,虽然慕容恭是被皇后逼的,毕竟二人从小就很疏远,没什么兄弟情,知道慕容恭活着,多少有些不舒服吧!

    死了的人会让活着的人感到悲伤,不舍。可若是这个所谓的敌人真的活着,那么心中的那些不舍和伤心会立刻被冲散,然后担心和顾及会充满胸膛吧!

    算了,还是不要告诉他了,何必给他找不痛快呢!他处理朝政已经很忙了,何必再让他多一份顾及呢!反正慕容恭已经改了名字,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皇宫,二人应该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,何必又去多此一举的说呢!

    可是长孙悠不会想到,有些时候,有些事情真的是始料未及的。

    不过因为瞒着慕容权救了慕容恭,还是让长孙悠觉得有些对不起慕容权,所以吩咐紫若做了些慕容权爱吃的小菜,准备去御书房给他送去,去慰劳慰劳辛苦的他。

    紫若听说后笑了:“娘娘,皇上不是说晚上过来吗?娘娘又何必跑这一趟呢!”

    长孙悠叹口气道:“也不知道他手上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忙好,会不会准时吃晚膳,所以还是先给他送去吧!”

    紫若笑了:“娘娘和皇上越来越恩爱了。”

    长孙悠立刻打趣她道:“等你和风跃成亲了,也会越来越在乎他的。”这就是女人吧!结了婚之后,对爱的人会越来越在乎。

    在长孙悠到御书房前,慕容权突然收到一只飞鸽来信。

    打开道:“速来桃花谷,有要事商议,关于长孙悠的事情。冷忆梦。”看到这段简短的纸条,慕容权未作犹豫,立刻去了。

    长孙悠带着精心做好的小菜,来到了御书房。